【嘉逸】春日限定
*师生梗,一发完结
*写的很烂,我尽力了
*勿上升
00
报告老师,我有个恋爱想和你谈。
01
被一夜春雨洗涤之后的校园一片宁静,花瓣上沾着饱满的雨滴,风一吹就纷纷轻巧地滑落进了草丛。空气里都是沁人的泥土和新叶的味道。
重庆时间,7点48分。
体感温度,18摄氏度。
空气湿度,75%。
比火辣的夏多几分柔情,比湿冷的冬胜一抹温和,这是春日限定的舒适度。
老远就看见一个穿黑色短袖的男生在鹅卵石的小路上大步流星,头顶炸毛像是刚睡醒,焦急地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又加速飞奔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的。
“卧槽,还有两分钟!”
男生冲进教学楼的一瞬间没注意脚下台阶一个趔趄差点儿摔趴下去,抬头就看见进门处的朱子木雕正微笑着朝他作揖。
“笑个屁啊你!”
人急起来,连雕像都是要骂的。
这栋楼是文学院上课的,男生一个理工科的从来没来过,对这种古色古韵的建筑风格毫不感冒,只是嫌它构造复杂,能把人转晕。
这时候上课的铃声也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男生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教室位置,上了二楼又拐了几个弯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幸运地找到了教室240,然后从后门溜了进去。
男生在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坐的零零散散的学生,一个个也是低头玩着手机,桌上有书的都没几个,显然,这是一门没什么人愿意听的课。
讲桌前的老教授正在和一个年轻的男人讲话,男人背对着台下,正好挡住了老师的视线,老师也就没有注意到从后门进来的同学。
年轻男人和老师聊了几分钟就从前门走了,老师轻咳了一声,“好了,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了。”
男生问前排打王者的同学借了课本,接过来看了一眼书名——《中国古代文学史》,随便翻了翻,从先秦文学到唐诗宋词,都是些他不感兴趣的内容。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阿大一天到晚就研究这种东西吗?够无聊的。”
文理相爱相杀互相嫌弃,古之有也。
老师一个人在台上自顾自讲了半天,见台下没几个在听,于是合上书推了推自己厚厚的眼镜,“春困人倦,同学们上课的积极性不高啊,那我们来点个名好了。”
台下的一听要点名马上像苍蝇窝似的躁动了起来,不少英雄从王者峡谷被召唤回来,一边庆幸自己没逃课,一边想着怎么给没来的同学打掩护。
“来,叫到名字的举个手,让老师也认认人哈。”说是认人,无非是怕又有哪位好汉一个人掐着嗓子强行变调给全寝点到。
“丁程鑫。”老师手指着名单上的名字往下划,喊完名字就抬了头,看见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举了手,“到!”
男生应了到之后就拿出手机,给备注“阿大”的人发了微信。
——【点过名了】
——【我是一个活雷锋,不用谢】
聊天界面上方的“阿大”一下变成“对方正在输入……”
——【谢了,三儿~】
——【点了到你就可以走啦,你应该也不想听吧……】
敖子逸看着丁程鑫的微信想了想——也是哦,又不是我的专业课,别浪费时间了,大好时光不能辜负,回寝室来个回笼觉还不错。
说走就走,敖子逸刚想收拾书包从后门溜,转身就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从后门进来也坐在了最后一排,就坐在了敖子逸的左边,两人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这下敖子逸的出路被“堵”了。
敖子逸以为这应该也是个迟到了的学生吧,心想这哥们还挺倒霉的,刚刚错过了点名,等于白来。
男生坐下的时候和敖子逸对视了两秒,礼貌性地冲人笑了一下,同时用很自然的语气小声说了一句“hello”,然后就坐下打开书拿出笔认真听起课来。
敖子逸突然就没那么想走了。
——算了,这人,不对,这课其实也蛮有意思的,了解一下文学史也好嘛。
敖子逸先是左手撑着头,又换了右手,盯着黑板的同时,拿余光瞥了一眼左边的男生。
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坐的笔直,扣子扣的整整齐齐,袖口的折角也很熨帖。
左边刚好有同学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敖子逸就有了机会把整个身子转过来仔细瞧瞧那人。
这人手倒不是特别大,却也是骨节分明,握着笔一直在本子上记东西,时不时抬头看看黑板上的PPT。低着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低垂,高挺的鼻梁让整个侧脸轮廓都变得好看了很多,他的皮肤比女生的还要白一个度,乍一看搞的跟自带柔光滤镜似的。
敖子逸心想,真是个优秀大学生,这么水的课还这么认真听。
这是一节九十分钟的大课,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课间铃一响,敖子逸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朝左边凑了过去,“同学,刚刚点名的时候你还没到,要不上去和老师说下?别影响你考勤了。”
“是吗?那谢谢你了,”他微笑着收拾了桌上的书,站了起来,“不过我想是不用了。我其实不是……”
“哦!我知道了,你是来蹭课的吧,”敖子逸抢答的本领是从小就有的,“巧了,我也不是中文系的,就是过来帮室友点个名。”
马嘉祺被眼前这人的自来熟给惊到了,啪嗒一声合上笔帽,笑的更明显了,“那你倒是很热心。”
“那可不,我是一个活雷锋从来不留名。”活雷锋同志拍拍自己的胸脯,胸前的红领巾好像都变得更鲜艳了。
活没说两句,敖子逸就看着这个男生走上了讲台和教授聊了起来,看着这背影才想起来,这是上课前和老师说话的那个男生。他和老师看起来还挺熟的样子,老师说着说着还把手搭上了男生的肩膀拍了一把,像是在鼓励他的样子。
他大概,是那老头教授的得意子弟吧。也是,这年头上课认真听讲不玩手机的好孩子太难得了。
就在敖子逸自以为已经找到了一套合理的设想的时候,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同学们好,上节课呢张老师已经把先秦文学的部分给大家讲完了,那后半学期的魏晋文学,就由我来给大家上课。”白衬衫男生一开口,就以一阵温柔苏音磁力波让整个教室都不自觉安静了下来,同学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后,又是一阵骚动,不少女生更是激动的直拍同桌大腿。
天哪,中文系是被佛祖庇佑了吗?平时连男生都看不到几个,就是有也是眼镜片厚到可以防弹,满口之乎者也的书呆子,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年轻帅气温柔苏音的男老师,还是顶替原来的老教授上文学史,四舍五入就是自己脱单了,能不激动吗?
心碎了的老教授就站在教室门边看着,也只能无奈地摇着头背着手回了办公室,他教书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学生们这么兴奋的样子,唉,年轻呐,真好。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马嘉祺,以前也是中文系的,算是大家的直系学长,然后很高兴能和大家度过我的实习期,”马嘉祺对于台下的躁动并没有表现的特别惊讶,还是那副刚开始的标准弧度的笑脸,“来,题外话说完了咱们正式开始上课,同学们先把书翻到第71页。”
“好!”台下应的无比乖巧。
同学们一下子点燃了对中国古代文学史的热情。
敖子逸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本来以为是个好看的男同学,结果居然是老师,那自己刚刚跟人家说的那些不是显得自己很傻逼吗?
不过话说回来,是老师又怎么了?
二十一世纪了,自由恋爱了解一下。
02
幸福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马老师精心备课的内容并没有被同学们听进去多少,台下各位的手机都已经被【中文系男神老师】的话题刷屏,朋友圈都疯传着各种偷拍糊图。
一下课,马嘉祺就被冲上来问问题的女生给包围了。
“马老师,你最喜欢哪个诗人呀?”
“马老师,今天的PPT可以给我拷一份吗?”
“马老师加一下你微信可以吗?我有一首自己写的诗想让你帮我看看。”
…………
迷妹之心,路人皆知。
敖子逸是个知难而退的好汉,从人堆里硬是挤进去和人说上话这种桥段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内,虽然他对这位老师也挺感兴趣的,但还是等人家忘了“活雷锋”的梗再说吧。
活雷锋兴致缺缺地单肩挎着包就想着从前门走出去。讲台和前门的距离很近,马嘉祺即使被包围也还是看到了要走出门的敖子逸,并且叫住了他,“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敖子逸见马嘉祺正盯着自己这边,又回头确认自己后边没人,“那个……我叫敖子逸。”
敖子逸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怂完全是出自从小对老师的天生畏惧。
“敖子逸?”马嘉祺带着一点点疑问的语气,像是在确认读音,“好,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很好听,子逸同学。”
“是吗?还好吧,”敖子逸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浪里小白龙灰溜溜地下了场。
03
敖子逸在文学院的楼里又绕了好一圈才走出来,悠哉悠哉地走在来时的鹅卵石小路上,他像个小孩一样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随便哼哼喜欢的调子,看着路边开的粉嫩的小花,脑袋里又浮现了那位老师的笑颜。
他头一次觉得春天也挺可爱的。
以前他不喜欢春天,因为这个季节对过敏体质的朋友并不友好,现在长大了身板硬些了倒也还好,只是没那么大的热情像其他同学那样去跑着迎接春天,更无法感受到班里女生们口中的专属春天的粉红色的气息。
从小路赶到主教的时候,敖子逸的好兴致又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后面两节是英语课,是敖子逸的痛苦根源。当然,和平时的英语课一样,敖子逸在开头努力睁大眼睛认真听讲,最终还是不敌困意趴了下去,迷迷糊糊间他只有一个念头:都怪那个文学史老师,害我没睡成回笼觉。
不过,他可真好看呐。
眉毛好看,眼睛也好看。
笑起来更好看。
敖子逸是被下课铃声吵醒的,这是他最喜欢的铃声,没有之一。
04
“师傅,我要一份土豆丝,一份红烧肉,再来个蛋汤!”敖子逸不爱吃外卖,他就喜欢三食堂的菜,有种经典的重庆味道,来的次数多了,老板和他也挺熟的。
敖子逸一个人端着托盘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随手夹起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顺便掏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敖子逸?”
正低头玩手机的敖子逸听到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温柔男声,赶紧把嘴里的一块肉咽了下去,抬头一看,就对上了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
“马……马老师啊,这么巧,”敖子逸其实对于这样的称呼觉得挺别扭的,但也不得不这么开了口。
“觉得别扭的话叫我嘉祺也行,我应该没有比你大多少。”马嘉祺说着把自己的盘子也很自然地放在了敖子逸的对面,然后坐了下来。
“不了不了,我哪儿敢呐?”敖子逸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又低着头拿筷子一个劲夹菜。
马嘉祺故意逗他,“哦?活雷锋也有不敢的事吗?”
“老师,我错了还不行吗?咱能翻篇儿不提这个事了吗?”敖子逸把筷子放下,他是真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开玩笑的,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做错的,你的性格挺可爱的,对朋友也挺义气的,一大早赶过来上课,课上也没有玩手机。”
敖子逸觉得马嘉祺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作为老师对学生缺到找人代点到不生气,还夸人可爱。再说了,我没玩手机那还不是因为一直在偷偷看你啊。
“行,冲你这话,你这朋友我交了!”
这么一来俩人也算是认识了,敖子逸加了马嘉祺的微信,自己吃完了就先回了寝室。
敖子逸走后,马嘉祺还在原位上一个人坐着,不远处刚吃完饭端着空盘往收餐台过来的另一位年轻老师认出了他。
“嘉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群里不是发了位置吗?你打完饭怎么不过来?”
几个年轻老师本来约好了坐一桌,大家聊聊上课的事儿。可打个饭的功夫,就少了个人,群里艾特也不见他回。
“没什么,觉得坐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桃花,就自己一个人坐这儿了。”马嘉祺倒是气定神闲。
“桃花?你还挺诗意,那你说说,好看吗?”同事也顺着马嘉祺的目光往窗外看过去,确实是大片大片的桃花,开的娇艳动人。
“嗯,他很好看,也很可爱。”
05
敖子逸吃完饭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们又在联机打游戏,一个个戴着耳机,没人注意到他。
丁程鑫刚刚结束了一局,把耳机摘下来,侧过身看着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准备坐下的室友敖子逸,“诶,你不是说点了到就走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你们老师面前丢脸丢大发了。”敖子逸把书包往丁程鑫脸上扔过去,被对方双手给稳稳地接住了。
“这不是难得玺达他来我们学校比赛,我就顺便带他转转嘛,咱们学校春天的时候花开的多,还挺好看的。”
“呸,狗男男。”
丁程鑫对于敖子逸这样的吐槽已经习以为常,“你刚刚说丢脸了,怎么回事?老张为难你了?”
“不是,你们专业课新来的老师,我以为他是学生,下课的时候拉着人家胡说八道。”
“卧槽,真的?”丁程鑫的惊讶只持续了几秒,又冲敖子逸摆摆手,“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你以后也不去了,和他见不着。”
“不说了,我洗澡去了。”敖子逸不是很确定丁程鑫说的“和他见不着”这个说法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只好先去冲个澡冷静一下。
敖子逸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突然在微信首页又弹出了马嘉祺的消息。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下次我的课你还来吗?】
还来吗?
来吗?
吗?
敖子逸自己脑子里循环播放了半天这句话,品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忍不住笑出了声,平复一下心情,手指飞快地打下了一句话。
——【有空一定去哈】
敖子逸盯着屏幕,几秒之后就等到了回复。
——【你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扭个头和还在自己桌前写作业的室友说道:“丁程鑫同学,现在正式通知你,以后文学史的课我要和你一块去!”
专心搞作业的丁程鑫没怎么理他,就随便应着,“干嘛?突然对文学感兴趣了?”
“屁话少说,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没问你意见。”
“好好好,我还懒得管你。”
敖子逸是个坚持不懈的好汉。那天之后马嘉祺的每一堂课,他都没有错过,更准确的说,是每次都坐在前排。
喜欢这种东西,就算捂住嘴巴不说,也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马嘉祺每次上课的时候,看见台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都软的一塌糊涂。
这么大人了,怎么就栽在一个学生手里了呢?
马嘉祺常常这么问自己。
06
主教大楼后面是一座小公园,园里有个向阳坡,坡下是个小湖,坡上很多花树开的特别美,花前常常有人拍照,湖边也总有人取景写生,热闹的很。
这天敖子逸下午三点半在主教上完课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老远就闻着花香,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一片纯纯的重庆蓝。
难得的大好春光,少年人怎能不爱?
其实敖子逸本也是不爱的,只是突然想起马嘉祺微信的朋友圈,发的净是些花花草草日出日落的风景照,还有那句个性签名——“赞颂幸福,热爱自由。”
爱屋及乌,敖子逸没事儿也学着人家赏赏花看看天。
他手里抱着课本,没多想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花园。一个人在湖边转了一圈,时不时也拿出手机照了两张,拍着拍着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一看,在不远处的坡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马嘉祺正半跪在一棵桃花树前举着相机认真找角度拍照。
他今天穿的是件卡其色针织衫,搭的是水洗蓝牛仔裤,其实敖子逸也不是很懂为什么马嘉祺老是喜欢穿这种风格的衣服,据他本人回答,是为了显得成熟些,有利于教学工作的开展,但成熟也有另一个走向,名为显老。
不过是靠颜值强撑着罢了。
敖子逸看着眼前这位沉迷摄影的风景博主,一下子就知道他在马嘉祺朋友圈里看到的那些九宫格高清图都是怎么来的了。
“马老师!”敖子逸已经慢慢习惯了这么叫他,大步朝他走了过来。
“真巧啊,子逸同学,你没课了吗?”
“嗯,刚下课。”
“坐吧,”马嘉祺随意在草地上抱膝坐下,把旁边的地方也拍了拍,又抬头看着敖子逸。
敖子逸总是把事情做到让人惊叹的地步,这一次也是。他直接往后一倒躺在了草地上,透过树隙,眼睛直直地盯着天空,把这份重庆蓝映在了眸子里。
岁月静好,这个说法俗气,可也确实是敖子逸现在脑子里唯一想得到的词语。
再后来就是两个人都躺下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躺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最终还是马嘉祺开了口,“重庆的春天真好,给人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子逸你觉得呢?”
“老师,你有对象吗?”
敖子逸没有任何铺垫突然凭空问了这么一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可就是觉得,此情此景,就是想说这个。
马嘉祺第无数次惊叹于敖子逸的神奇脑回路,但也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问这个想干什么?”
“想追你。”敖子逸把手枕在头下边,就这么自然地说了出来。
午后的阳光不只是照在身上给人温暖,它仿佛也可以投射在心里的阴影上,让人看清自己的内心,给人一种想坦诚一点的念头。
“你是傻瓜吗?”其实马嘉祺只是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他觉得自己表现的喜欢也挺明显的了吧。
敖子逸一听立马坐起来,“喂,有话好好说,别人身攻击行不行?”
马嘉祺也慢慢坐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草,“那,你就试试吧。”
“试就试,我敖子逸还没有输过!”
马嘉祺低头把脸埋进手臂里笑了起来。
——说你是傻瓜还不承认,谈恋爱又不是猜拳,哪有输赢这种说法的啊?
07
半年前的迎新晚会上,敖子逸作为舞蹈社大二的成员在台上表演。马嘉祺刚刚确定了留校教学的想法,和其他几个老师围坐一桌。
“小马呀,这学期就先让张老师带着你,”坐在旁边的另一位教授一边自己喝着小酒,一边侃侃而谈自己的教学经验,“你人是聪明,但是这个教书啊和自己做学问还是很不一样的,你得想法子把你肚子里的墨水倒给学生,还得讲究个通俗易懂。”
“知道了,我会用心学的。”
马嘉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上穿着牛仔褂跳舞solo的人。
敖子逸——马嘉祺早就知道他的名字。
08
“大哥你放过我吧,是你要追人又不是我追!”丁程鑫拿被子蒙住头,也盖不住他的起床气。
敖子逸手插兜站在丁程鑫的床边,见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又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也是补作业补到后半夜,也不忍心再叫他了。
“被窝是堕落的开始,你就睡吧你,我自己上课去了。”敖子逸摆摆手就把寝室门给带上了。
丁程鑫的任性翘课不是没把握的,自从马嘉祺给他们上课之后,大教室里每回都是坐的满满当当,马嘉祺也从不点名,因为根本不需要。
走在熟悉的不行的鹅卵石小路上,敖子逸欢快地一蹦一跳,从后脑勺也能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早起不是做不到,要看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你,我只知道如果是去见你我会用跑的。①
他正在想着一会儿路过食堂该去买什么早餐,就感觉到了裤兜里手机的震动,是马嘉祺的一条微信。
——【我带了早餐,你不用买了。】
敖子逸的笑意一下子在脸上蔓延开,明亮的眸子比初升的太阳更温暖。
这份心动,也是春日限定。
——完——
①出自《虞美人盛开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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